【诡秘】《塔罗观影会》11
（预警：个人想法和原文很多，不喜勿入）
第十一章 密修会
上了马车，克莱恩从洛络塔女士那里了解到：2-049会优先对待周围五米内的人形生物，只要
保持至少三个人围着它，马车之外路过的人就不会受到影响。以及接触安提哥努斯家族的后裔，哪怕只有气息残留，2-049都会变得非常激动——值夜者正是根据这点来追踪安提哥努斯笔记的下落。
寻找过程中，他们将铁黑色箱子放到地板上，扭动机械开关，解开了灵性枷锁。
克莱恩屏住呼吸，看见只有孩童的手指长短的手臂伸出。两条手臂轮流前按，巴掌大小的身躯缠满棕褐色的油渍布条，脸上涂着红黄色的小丑油彩——它是一个长相怪异的木偶！
2-049抬起了脑袋，用纯黑色的无瞳眼眸望向了克莱恩。它缓缓咧开僵硬的嘴角，露出小丑般的笑容。
因为某些特殊原因，莫雷蒂兄妹对小丑很有好感。但以克莱恩视角看着2-049咧嘴笑，配上它诡异的模样和能力，纯纯的鬼片既视感。
但凡是正常人都有点心理阴影了。
而非正常人——
阿蒙翘腿，不知道什么时候翻出一桶爆米花，正在边吃边看。或许神话生物自带的气质，祂每一个随意的举止中都带有几分令人赏心悦目的优雅。
洛络塔则轻笑了一声“它似乎喜欢上你了？放心，它是2级封印物里相对不那么危险的一个。”
在天然慵懒的嗓音里，那个关节清晰得仿佛对应着人类的木偶站了起来，向着本身左侧摇摇晃晃迈步。它的动作充满了艰涩感，就像一台年久生锈且忘了加润滑油的蒸汽机械。
在克莱恩思绪纷呈的时候，艾尔·哈森被邓恩推醒，一边屈伸手臂，一边指着木偶缓慢前行的方向，对驾车的伦纳德道：“往那里！”
伦纳德没法让马车穿越建筑，只好绕了半圈，这个过程里，2-049不断调整着前进的方向，坚韧地充当着安提哥努斯家族‘指针’。
看到这一幕，不断“活动”手臂的克莱恩在紧绷之中竟然想笑：【听说2-049是被安提哥努斯家族制造出来的……那它这算是忠心的表现，还是坑爹的典范？】
“2-049喜欢人的方式是对他笑，这很合理。”
佛尔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脑洞，低语道。
嘟囔完，她忽然发现几道来自‘观众’的复杂视线，包括但不限于奥黛丽、苏茜和亚当！
——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害怕！
伦纳德认真道“你没选观众途径真可惜了。”
“噗哈哈哈坑爹的典范，这个思路很清奇！站在安提哥努斯笔记的角度看，它真是被自家封印物的忠心坑到了。”
安德森非常欣赏克莱恩犀利的吐槽，他甚至倍受启发，感觉格局打开，挑衅者魔药有了新的消化方式。
“纵观前几个纪元的非凡家族经历，能和安提哥努斯家族比惨的只有亚伯拉罕。”梅迪奇似笑非笑道。
除了两位真神和了解梅迪奇的阿蒙，其他人纷纷侧目，这位之前一直缄默不语的天使之王真不愧是站在猎人途径的巅峰！放飞自我后随便一句话都蕴藏着庞大的信息量，深深的嘲讽意味，以及令人细思极恐的内涵！
接下来，在时不时响起的艾尔·哈森声音里，只要2-049快要走到车厢边缘就会被抓回来，重新开始。每当这种时候，它的嘴巴就会咧地更开，会同时有两个人遭遇控制。
克莱恩心里的紧张渐渐缓解【2-049也不是那么可怕——只要现场超过三个人，彼此保持屈伸运动，掌握及时唤醒同伴的技巧，它也仅是一个有点特殊的木偶……】
马车很快驶入了码头区，一处仓库聚集的地方，确认2-049想去的是最内侧那个灰白色仓库后。艾尔·哈森在博尔吉亚和洛络塔的帮助下，艰难的将木偶重新封印进铁箱中。
六位值夜者离开马车，向着最内侧的仓库行去，他们边走，边整齐划一地屈伸着手臂。让略有凝固的紧张气氛平添了几分滑稽和荒诞。
走着走着，邓恩突然将空余的手往下按动，让众人停在了仓库大门前十来米处。
“克莱恩，你占卜下里面是否有危险，能大概弄清楚危险的程度就更好了。”灰色的眼眸依旧幽邃，看不出半点恐惧。
克莱恩微不可见点头，解下左袖口吊坠的银链，让黄水晶自然下坠，同时控制右手，只做小幅度屈伸。
等到黄水晶平稳，他半闭上眼睛，进入冥想状态，默念道：仓库里面有危险……七遍之后，黄水晶吊坠缓慢转圈，做起了顺时针运动。它越转越急，到最后竟然有拉动克莱恩左手的感觉。
“有危险，危险很大。”克莱恩如实说道。
“找到安提哥努斯笔记了！”跟随克莱恩视角观影的众人来了精神，纷纷猜测起来。
“之前提到的携带者只是个普通人，他应该已经失控变异了。如果将安提哥努斯笔记归类为封印物，它至少是1级的，普通人接触不会有好结果。”阿尔弗雷德陈述道。
结合之前的信息，阿尔杰沉声补充：“密修会的人也盯着这本笔记，他们很可能有派人监视瑞尔·比伯的家，并跟了过来，仅占卜笔记带来的危险是不够的。”
知晓全部的伦纳德欲言又止，看阿尔杰的眼神好像是在看神仙。
倒政委恐怖如斯！
非塔罗会的观影者看阿尔杰的表情越发古怪，没记错的话，这位是风暴途径的吧……
讲个笑话——几乎要凑齐二十二条途径的半神/天使们坐在一起看同样的剧情，最后他们的洞察分析力被风暴途径的那个按在地上摩擦了。
保持着沉默的伦纳德·米切尔忽然开口道：“再占卜一下周围有没有危险。”
“对，我担心密修会不肯放弃，一直在盯着瑞尔·比伯的家，然后跟着我们过来，关键时刻捣乱。”邓恩点头赞同道。
克莱恩当即吸了口气，再次进入空灵平静的状态。他于心中默念道：周围有危险……七遍后，他睁眼望向了银链——黄水晶吊坠先是艰难地逆时针运动，接着忽然顿住，顺时针转圈。
“周围有危险。”克莱恩心头一紧。
他话音刚落，远处突然飞来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橘黄色火球，以极快的速度，砸向了众人中央。
正如倒政委所想，剧情分毫不差的证明了他猜测的真实性。
伦纳德又看了眼阿尔杰，坦白道“当时是老头，帕列斯提醒我有非凡者跟着的。”
“这是克莱恩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参与和非凡者的战斗，他很紧张。”奥黛丽以观众的角度评说。
“我还是难以相信克莱恩就是格尔曼。”咸鱼作家抱着头自言自语。
“事实上，他不止是格尔曼，还是愚者先生。”
休瞥了佛尔思一眼，冷声赘述，让好友面对现实。
早有准备的邓恩·史密斯当即抬手，扣动扳机。枪响后，那个火球没有丝毫摇晃，依旧按照预定的轨迹前行，似乎要逼得众人不得不散开躲避。
克莱恩被伦纳德拉了一下，跟着对方翻滚往外，避开了火球。来不及心疼身上的衣物，他看见值夜者们分成两组躲避，相当有条不紊。
橘黄色火球砸落在地上，没有激起半点尘埃。与此同时艾尔·哈森提起铁黑色箱子，将它远远丢向了一旁，丢出了至少十米。
“远离它！守着它！”他大声喊道。
伦纳德和博尔吉亚就分别靠拢过去，隔着至少七米地守护着箱子，防备别人接近。而邓恩和洛络塔各自持枪，与抽出银色细剑的艾尔·哈森一块，组成半弧形的队列，飞快冲向了火球射出的位置，并兼顾了侧方区域。
看到这一幕，因为要做屈伸运动，没有带手杖的克莱恩顿时松了口气【2－049的影响有范围限制，只要与它隔开足够的距离，就不用担心危险了！】
克莱恩猛地翻身站起，从枪袋里抽出了左轮。
阿尔杰再次开口：“这场战斗最危险的不是密修会的跟踪者，甚至不是仓库内不知处于什么状况的瑞尔·比伯，而是封印物2-049。”
阿尔弗雷德点头“他们选择了很正确的处理方式。”
眼看克莱恩掏出左轮，众人面色古怪起来。
罗塞尔控制表情，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“虽然他很努力的练习，但接触枪的时间还是太短，嗯，枪法不重要，至少能增加些底气。占卜家途径低序列攻击手段并不多。”
午后的明媚阳光照耀下，克莱恩飞快调整了左轮，让自身进入随时可以开枪命中敌人的状态。
艾尔·哈森主动放缓了前冲的脚步，他沉声吟唱寓意宁静的诗篇，声音似水波荡开，层层叠叠的大木箱堆旁浮现出身穿黑色燕尾服、头戴半高丝绸礼帽、脸上涂着红黄白三色油彩嘴角高高上翘似小丑的男子。
被介绍为神枪手的黑发洛络塔飞快冲刺，几步间靠拢，她步伐斜跨，以拳轰向对方脸部。
燕尾服小丑似乎受到诗歌的影响，身体略微摇晃，眼神平静安然，没做反抗。
只听空气炸响，拳落处如镜面破碎，幻影消失，又于几步之外的木箱堆阴暗位置勾勒呈现。
燕尾服小丑带着滑稽的笑容，他一手按着半高礼帽，一手搓打响指。枪械射击声骤然响起，洛络塔抢先左扑，连续翻滚进行躲避，可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“这是，小丑？”阿尔弗雷德对占卜家途径序列对应能力的了解并不详细，加之近些年密修会销声匿迹，野生的占卜家途径非凡者更少了。
“空气炮、火焰跳跃……小丑没这么多攻击手段，他起码是一名魔术师，甚至是无面人。”回答的是对占卜家途径能力倒背如流的罗塞尔，拜查拉图所赐，他对这条途径熟悉的程度仅次于自身的通识者途径。
小丑、魔术师、无面人……这些都是占卜家后续序列魔药的名称？听起来和马戏团很有缘……
梅丽莎默默收集克莱恩所在途径的信息，她看着光屏上那位装扮成小丑的非凡者，脑海中突然有灵光闪过，转瞬即逝。
没能抓住那个念头，梅丽莎懊恼皱眉，总感觉是个很重要的发现……
邓恩和艾尔抬枪点射，燕尾服小丑矫捷躲闪。
抓住机会，洛络塔再次冲出，挥拳击敌。燕尾服小丑来不及躲开，上抬左臂，挡住了拳头。
趁着他停顿的间隙，邓恩和艾尔果断扣动扳机。橘黄色火焰从手臂相抵位置燃起，将燕尾服小丑包裹在内，向着洛络塔蔓延而去。
子弹命中那团火焰，燃烧加剧，燕尾服小丑再次转移到不远处。他抬起右手，用响指虚拟枪声。
洛络塔突然顿步，没做扑击，她的身前泥土溅开，弹孔浮现。这一击不再是幻象！
小丑连打响指，时躲时现地和邓恩、艾尔对射起来。
看到这样的场景，洛络塔眯眼，抬起左手持握的暗金色长管左轮。
似有所感，燕尾服小丑突兀下蹲缩身，避开了致命一击。他几个翻滚，灵活地攀爬到堆放的木箱上，居高临下打起响指，发射空气弹。
艾尔·哈森退后几步，又一次开始了吟诵。
燕尾服小丑不断跳跃于木箱之间，忽地抬手掏了掏耳朵，用固定的滑稽笑容看向艾尔。
【他不会预先把耳朵给堵了吧？密修会掌握的序列魔药挺奇怪的……】想法刚有闪过，克莱恩忽然看见一道人影出现于侧方仓库顶部，并飞快地跑向瑞尔·比伯藏匿的最里侧那间。这道身影穿着灰白色的码头工人衣物，脸上似乎也涂着红黄白的油彩。
【燕尾服小丑负责引开队长他们，另外有人去取走笔记？】下意识抬起右手，刚有瞄准，那道人影突地下蹲，改跑为翻。克莱恩没有收住地扣动了扳机，只见那道人影猛然顿住，身上有血花绽放。
那人影惊愕地望了这边一眼，忍着伤痛，继续冲向最里侧的仓库。
【随缘枪法了解一下……】克莱恩嘴角一抽，又一次扣动了扳机，这一次，子弹命中了人影旁边的木制屋顶。
一个人力敌数位值夜者，靠的不是压制性实力，而是诡谲多变的手段，只要做好充足的准备，这条途径的非凡者就算不能以弱胜强，也可以全身而退。
“真苟啊。”罗塞尔真诚夸赞为了避免被午夜诗人吟唱影响，疑似提前把耳朵堵上的燕尾服小丑。
塔罗会成员、莎伦、俩猎人：真熟悉啊！这种战斗做派……格尔曼/夏洛克/克莱恩/世界先生，看来深受这场战斗影响，难怪后期也经常办成小丑，战斗中满是奇怪的仪式感。
看到密修会另一位成员冲向仓库，克莱恩举枪远距离盲射。
射击前，罗塞尔：老乡，你对自己的枪法心里没有点13数吗？
命中后，罗塞尔：……对不起，是我见识短浅。原来您已经预判了他的预判。
梅迪奇鼓掌“漂亮，这位不知名的密修会的成员，及时翻身撞上了那枚子弹。”
安德森边笑边接话“我已经能想象到对方被命中时‘惊讶’的表情了哈哈哈！”
达尼兹完全忘了被格尔曼支配的恐惧，或许是他没想起克莱恩＝格尔曼＝愚者这个等式，拍腿狂笑“不不不，你们看子弹命中时他自己惊讶的表情！哈哈哈哈哈哈如果不是和对方距离太远，他们能同时看到彼此脸上的难以置信！”
被几个猎人添油加醋的渲染，强行憋笑的塔罗会成员集体破功，尤其是克莱恩本人很有自嘲精神的吐槽，那句‘随缘枪法了解一下……’
愚者先生在众人心中的形象快掉没了呢~
伦纳德和博尔吉亚也分别开枪，但都没能命中那道人影。
克莱恩扣动扳机的手指霍然停住【为什么要阻止他？我刚才不是占卜出仓库里面危险极大吗？让这家伙去探个路，踩个雷，不是挺好的吗？伦纳德和那位博尔吉亚先生应该也是这个目的……】
想法闪烁间，克莱恩抬高枪管，往上打鸟。
几声枪响里，那道人影没受半点阻碍地来到了最里侧仓库的屋顶。他猛然下扑，手肘一撞，连同破碎的屋顶一块跌了进去。
伴随着这个声音，洛络塔的眼睛忽然变得幽黑，左手做了个下拉的奇怪动作。燕尾服小丑翻滚跳跃的动作当即卡顿，脚踝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。
而邓恩没有立刻射击，反倒垂下了左轮。他用本身灵性共鸣了周围的空气，虚渺的、飘忽的、古怪的声音随之响起，燕尾服小丑挣扎的动作顿时无力，似乎失去了那份求生的欲望。
艾尔·哈森抬起手枪，瞄准敌人，指头即将扣动。
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，最里侧仓库内传出了一声异常凄厉的惨叫，蕴藏着极端强烈的恐惧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他领悟到让密修会的人探路后是在干什么！枪口完全朝天，太夸张了吧！”佛尔思笑得直流眼泪。
“谁知道呢，在打鸟吧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！”伦纳德一想到那天，紧张的氛围中，自己的前同事认真的向天开枪，恨不得当场回到过去把这一幕用相机拍下来！
休仔细想了想，认真道“大概，是担心再次命中？”
众人愣了两秒，这回连班森和梅丽莎都没忍住跟着狂笑起来。
源堡回荡着久久不绝的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！”
（放了个彩蛋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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